这边厢俞采玲想着阿苎,那边厢符乙夫妻也在议论着她
“今日我看女公子精神多了,我刚来时她那样儿,真吓死我了
”符乙洗过后,靠躺在暖洋洋的西居室里休息,让妻子给他篦头发
苎停了一下篦子,抿了抿嘴,方道:“你来时已是好多了
那日女公子险些没了命
也是我疏忽,晚了几日,原以为阿月……”提起这个名字,她阴了脸色
符乙看妻子神色,道:“人心易变,十年光阴啊
夫人和将军离去前小女公子才刚满三岁,我记得将军骑在马上还不住往回看,眼眶都红了
你也别说阿月了,她前头的男人在将军麾下没了,她新找的本就与葛家有些干系
她焉能对夫人尽心?” 苎把篦子往案几上一拍:提高声音道:“刀剑无眼,部曲随大人去挣前程本就是没准的事,夫人抚恤孤寡向来丰厚,是少了她吃还是少了她穿,也没拦着她改嫁!那回误传你死在了南定城,我让孩子们都戴孝了,便是要再找一个来嫁,难道我耽误过女君的差事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