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点
天尚未亮,但刘盈已经从睡梦中醒来
昨夜,他独自一人入眠
这并不是因为身体被掏空,主要原因是今天有祭祀活动,需要禁绝女色,沐浴更衣
于是,在大通铺暖炕的另一头,被刘盈吵醒的就是骂骂咧咧的张不疑
他虽然参加祭祀阅兵,但却不是主祭之人,只需要斋戒沐浴一番即可,但刘盈本着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,直接下诏书让他过来侍寝…… 骂了一会,张不疑呆坐炕上,用力揉搓着眼睛:“就不能提前把这里的行宫装修一下?别的不说,通上电,把自来水和暖气搞一下,再摆两张舒服点的大床不行?” “睡炕?” “马桶?” 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!” 刘盈哈欠连天,兀自嘴硬:“皇国初建,百废待兴,哪里有多余的钱用来挥霍?不就是睡点硬邦邦的暖炕?咱家帝婿还真是身娇肉贵哈!” 其实他也有点由奢入俭难,昨夜不仅张不疑翻来覆去没有睡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