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婆罗洲的沿海一处小河洲上, 浑身冰冷湿透了的康布罗纳,从涌动的河水里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明时分
持续的失温和伤口流血,让他身如铅坠而一阵阵的眩晕
当然了这并不是他的错觉,事实上哪怕他及时反应过来想要抽身而退,但在撤退和逃亡过程当中,他不但与其他人彻底失散,他的大腿和后股,还有腰肋上各也挨了一发铅子
而且至今没法取出来或是进行其他的处理和救治,而被河水泡的肿胀泛白起来
他这一番过来千算万算,还是栽在了那个女人的手里,难道她就完全毫不顾惜她儿子的性命了么, 他又花了好些功夫才走出着林子,举步蹒跚的来自港口外,却见到的不是大火过后的满目疮痍,而是拿着弓弩和火铳,站在建筑上严正戒备或是四处巡曳的队伍
而在远远的原野当中,隐隐的犬吠奔走声也开始传入在他的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