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将之夜的第二天,罗彬瀚睡到近中午时才起床
他们其实没在牌桌上玩多久,因为汉娜和俞晓绒还得上课,但他却因为神经亢奋而失眠了
到了凌晨三点时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,暗暗计算睡在地铺上的周雨到底多久翻一次身
令他有点担心的是,周雨的睡眠沉得就像昏迷似的,没有呓语,也几乎没有挪动过四肢
有那么一段时间里,罗彬瀚甚至觉得这屋子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
他必须闭上眼睛,在黑暗中很仔细地去分辨,才能意识到这空间里还有其他活物
也许有些人睡觉的确更安分些,但罗彬瀚认为这种昏迷式的睡眠已经该被划入非健康的程度了
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疾病,因为他只听说过打鼾严重的人会有在睡眠中窒息的风险
可要是一个人睡得太安静,或许那也是过度透支的征兆
他继续徒劳地躺了一会儿,觉得自己要遵循健康作息正变得越来越难
房间太安静了,空气太干燥了,床垫太软了……每件小事都在阻挠他安心入睡
简直就是邪门,当他在寂静号上时从来不失眠——虽然也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昼夜作息要他遵循——而现在,那些过去曾经困扰他的老毛病又卷土重来了
他的躯体变得分